“那你和神父说取回罗盘的时候,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吗?”德利勃问,“还是说直接把罗盘给你就没事了?”
“……可能是说了什么,但我,我好像忘记了。”
“那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德利勃的创作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这种不正常的底色。乐谱纸上流淌的是破碎的、尖锐的、充满不和谐音程的片段,模仿着记忆中革命的炮火和人群的怒吼,又如同悼念逝去的国王和朋友,亦或者是固执地挽留某个早已消失的景色。
他尝试用钢琴模仿教堂管风琴的庄严,却只奏出扭曲变调的圣咏;他试图重现歌剧的华彩,指尖迸发的却是撕裂般的尖叫,不再在乎规范和得体,这已经成了他极少数的呼吸。
——它们足够特别吗?
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一天的革命,就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残忍的艺术。
目前,暂时还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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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I want is for soy with me(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我玩)”
《Alien》-Die Antwo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