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六十章 砸(1 / 4)

青葫剑仙 竹林剑隐 2116 字 5天前

宝光渐渐收敛,显露出其中真容,竟是十件形态各异、气息古老的先天灵宝!

有古钟轻摇,荡开层层道韵;有玉册翻飞,洒落万千符文;有琉璃宝镜,翻转间万象生灭;有神剑铮鸣,撕裂虚空……

十件至宝悬天...

我继续说下去。

风从山谷深处吹来,带着初春的凉意和泥土翻新的气息。青葫村外那条小溪依旧潺潺流淌,水面上漂着几片早凋的桃瓣,像一封封未曾寄出的信,随波逐流,却始终没有沉没。我坐在溪边石上,打开随身携带的铁盒,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那是我在实验基地废墟中找到的最后一张残页,夹在服务器外壳与墙体之间,像是有人刻意藏匿。

字迹模糊,墨迹被水浸过,但仍可辨认:

“……若你读到此页,请转告林昭:我没有销毁日志。它们藏在‘回声井’底部的陶罐里。编号K7,最后一次记忆清除前,我说了真话我不是为了任务才接近她。我是真的爱她。而她说:‘如果你还记得这句话,你就还没被完全抹去。’”

我的手微微发抖。

K7不是冷血的执行者,而是第一个觉醒的审查员。他亲手删除了千万人的记忆,却在最后关头,把真相埋进了地底。而林昭……那个骗小女孩“信会送到”的女人,原来早就知道一切?她明知系统会吞噬言语,仍选择编织谎言,只为让那些孩子还能写下最后一句“我想你”。她不是背叛者,她是卧底于黑暗中的守夜人。

我把这张纸轻轻放进信册第一页,用油纸包好,再塞回铁盒。盒子里还有三样东西:一块刻着“青葫”二字的旧木牌,一枚生锈的门锁零件,以及一小撮灰烬那是我在归零计划总部焚毁档案室时,从火堆里抢出来的残渣,据说是第一批“心信箱”被烧毁后的遗骸。

我闭上眼,听见溪水声忽然变了节奏,仿佛有无数人在低语。

一个声音说:“我曾在凌晨三点写完第七封道歉信,然后吞下安眠药。”

另一个声音说:“我女儿走失那天,我正忙着升职答辩,连寻人启事都没时间写。”

还有一个声音颤抖着:“我举报了邻居的日记本,换来了三年粮食配额。可现在每晚都梦见她在雪地里叫我名字。”

这些声音不属于此刻,却真实得如同贴耳呢喃。我知道,这是数据洪流反噬后的余响当两万名技术人员自首、当《共忆云网黑幕调查报告》公之于世,那些曾被清除的记忆并未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沉入集体意识的深海,在某个时刻,以某种方式重新浮现。

就像海底火山终将喷发,人心压抑太久,总会寻找出口。

七日后,我踏上北行列车,目的地是极北边陲的“静语城”。那里是最后一个未接入“共忆云网”的封闭城市,政府宣称其居民“自愿放弃外部信息输入”,实则整座城市的语言系统已被全面监控,任何带有情感波动的词汇都会触发警报。父母不能对孩子说“心疼你”,恋人不得表达“思念”,甚至连葬礼上的哭声都被录音分析,判定是否“过度情绪化”。

但就在一个月前,有人在那里放飞了一千只纸鹤。

每一只翅膀下都写着一句话:“你说,我在听。”

消息传开后,静语城连续三夜发生异常停电,街头广播反复播放一段杂音,经技术还原后发现,竟是三十年前一位诗人朗诵《致自由书》的录音片段。更诡异的是,许多居民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家门前多了一封湿漉漉的信,信封上无邮戳,内容却是他们童年写给未来的自己。

我知道,那是“说心树”的根须,正在穿透冻土。

抵达静语城时正值寒冬,整座城市笼罩在灰白色的雾气中,街道整洁得近乎死寂。行人低头行走,彼此不交谈,眼神空洞如设定好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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