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漫漫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和那姑娘吵架了？”
聂树文喝了口汤，“没有。”
陈闵之说了句公道话，“吵什么架，要能吵上倒是好事儿了。人家压根不搭理他。”
聂树文瞪了他一眼，“谁说她不搭理我了？刚才还跟我说话来着嘛。”
“行行行，你能的。”陈闵之就觉得聂树文有些魔怔了，“你要不行换个人吧，我看孙小艾压根就看不上你。”
聂树文吃完最后一口面，“行。那我就告诉蒋阿娇你之前谈过三个女朋友。”
陈闵之瞪大了眼睛，这是要破釜沉舟，要死大家一起死啊。
“别别别，你俩特配，她是金童！你是玉女。”
廖漫漫被他逗笑了。
“闵之你还是这么幽默。”
聂树文一点都笑不起来。
廖漫漫看他愁眉苦脸的，“那姑娘有喜欢的人？”
聂树文长得不差，身材也不差，脑子也好使，按理说，不应该这么难，看着样子要不就是得罪过人家，要不就是人家姑娘心里有人。
“有喜欢的，喜欢我。”
聂树文说话一本正经的。
“照着姐说，要是人家有主儿，撬墙角不好。”
“她有什么主儿，脾气差，还笨。就一小白脸，整天缠着她。”
聂树文彻底和孙子曦杠上了。
“哦。那要这样，你俩公平竞争也没什么的。”
聂树文就不可以，公平不了，他就想内定。
凭什么公平啊？本来就是他的人，争什么？还公平，等着吧。
廖漫漫知道聂树文心里有算计，拍了拍他肩膀，“别整出事儿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知道轻重。”
聂树文嗯了一声，“知道。”
—
陈闵之就知道聂树文不能忍。
但是没想到先忍不住的是孙子曦。
周一，学校课很多。
聂树文上完几节课，都瞅见孙小艾旁边坐着孙子曦，小白脸还挺粘人。
孙小艾还给他买了个面包，当早餐。
陈闵之就瞧见聂树文脸色不大好，最后一节课上完就去了球场。
聂树文一般都没有情绪，但是不代表一点情绪都没有，该有的人的情绪他还是有的，只是不怎么爱唠叨罢了。
全都发泄在球上了。
聂树文打爆一只球，这事儿就小不了了。
陈闵之得劝，“不要太激动，我看孙小艾和那个愣头青就是玩玩，回头还得回来找你。”
聂树文瞪了他一眼，陈闵之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
聂树文穿着湿透的衣服回宿舍，路上有姑娘回头看他。
聂树文没瞧见。
手机里朋友圈多了条信息，是聚餐。
孙小艾发的，照片里孙子曦坐孙小艾旁边，还有些他不认识的人，他就看不见别人，就瞅见孙子曦离孙小艾很近，肘子都快碰在一起了。
孙子曦你等着。
——
孙子曦看见孙小艾发了条朋友圈，只点了一个人可见，备注是小王八。
孙子曦不知道是谁，但也能猜到是谁。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心里有些不舒坦。
白天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孙小艾不爱说话，她周围的姑娘还真的是互补，一个比一个能说。
聂树文白天找了个女朋友，孙小艾晚上就开始发朋友圈刺激人了。
她不是不待见人家吗？
他这一天天守着跟前怕孙小艾跑了，聂树文就露个脸，吵个架，孙子曦就觉得自己这几个月都白费了，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