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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欢!”

    时爷爷、时奶奶听到声音,急忙过来了。

    “爷爷、奶奶。”时清欢收住笑容,站了起来。

    时奶奶一把将孙女拉在怀里,上下查看,“清欢,你跑哪儿去了?吓着爷爷、奶奶了,是爷爷不好,爷爷不该说你,一会儿奶奶说他!以后不能这么吓唬奶奶啊!”

    “嘻嘻……嗯。”

    时清欢笑着点头,“我没事,就是出去走了走,让爷爷奶奶担心了。爷爷奶奶,你们累坏了吧?清欢给你们捶腿呀!”

    二老被哄的眉开眼笑,“清欢乖,清欢最乖了。”

    时奶奶拉着时清欢的手,心疼的直咂嘴。

    “啧啧啧!你看看,这么大的水泡!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疼吗?还往外跑!快来,跟奶奶来……这得上点药。肚子饿了吧?晚饭奶奶都给你留着呢……”

    ……

    上过药,吃过晚饭,哄的爷爷奶奶开心了。

    时清欢才收拾了东西拿着东西往阁楼去。

    没想到,路上又遇到时清雅。

    时家的老房子,浴室在楼下,是公用的……只有一间。

    时清雅抱着换洗的衣服,正要进去。看见时清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时清欢无语,懒得理她。

    正往前迈了一步,时清雅突然伸出脚来,挡在路中央。

    时清欢因为抱的东西太多,没看到前面……这么一来,脚下一个趔趄,“啊!”

    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时清雅!”时清欢揉着屁股,愤懑的瞪着时清雅,“你够了没?”

    “怎么了?”时清雅一脸无辜,“姐姐,你怎么摔倒了?哎呀,是这房子太老了吧?所以说,老头子早就该将这破房子换了!是不是?姐姐,要不要我扶你?”

    “……”时清欢惊愕,真能装腔作势!

    “哎呀!”时清雅还在刺激时清欢,“姐姐,你攥拳头干嘛?又不是我害你摔倒的,你是要打我吗?你现在脾气真是见长,又有爷爷奶奶护着,我错了,姐姐,你不要生气啊!”

    “……”时清欢气的脸色发青,可是她也不想惹事。

    她咬牙站起来,拍拍灰尘抱起东西、继续往前走。

    “嘁!”

    就这样?时清雅瘪嘴,“没意思。”

    ……

    时清欢抱着东西往阁楼方向走,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笼罩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嗯?”时清欢怔忪,“容曜?你怎么下来了?”

    “走!”楮墨阴沉着脸,把东西放下,拉着时清欢。“你们家开关房在哪儿?”

    “呃?”时清欢不明白,指了指浴室边上,“就那……杂物间。”

    “好!”楮墨一抬手,推开门。

    时清欢忙跟着,进了杂物间。

    “是这里吧?”楮墨指着杂物间墙上的水管、各种开关。

    “什么?”时清欢懵懂。

    楮墨指指水阀,没说话,试探了一下温度,手一抬将其中一个关上了!

    浴室就在隔壁——

    “啊!”时清雅鬼吼鬼叫,“怎么都是凉水啊?要冻死我吗?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妈、妈!”时清雅叫的越发凄惨,“快来啊!”

    “哈哈……”时清欢忍不住笑了起来。

    楮墨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灿烂耀眼!

    他心猿意马的握住她的手,“只顾着笑?快跑!”

    “嗯!”时清欢不自觉的扣住他的手,任由他牵着。

    两个人抱着东西,匆匆跑上阁楼,在戚美珍赶到之前,离开了‘犯罪现场’。

    挤在狭小的阁楼里,充斥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相扣。

    时清欢眉眼弯弯,吐着舌头笑,“哈哈,你好坏!怎么想起来,把热水关了?”

    “哼。”楮墨冷哼,“她欺负你,我没关冷水、用热水烫死她,已经是仁慈了!”

    说这话时,他眼底一丝狠戾闪过,却是时清欢心底的暖光。

    时清欢握紧他的手,“谢谢你,容曜。”

    “嗯?”楮墨歪着脑袋,有些不舒服。

    容曜这个名字,是他顺嘴认下的,当初是懒得解释,可是……现在,总听她这么喊,还真是不痛快!

    “你一直叫我容曜,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呃……”时清欢微怔,“不喜欢?可是,这就是你的名字啊!不喜欢也是……”

    霍地,楮墨站了起来,眉头紧锁,“我不喜欢!你别这么喊我!”

    “……”时清欢惊讶的张着嘴。

    看吧,本性暴露出来了!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失忆的小白痴,还是一样喜怒无常!

    “好好好。”时清欢懒得和失忆的人计较,“那你说,要我怎么喊你?”

    楮墨拧眉,真的在想,“不知道。”

    “哈哈……”

    时清欢笑着,“慢慢想吧。”

    她把饭盒拿出来,“你先吃东西。”

    “嗯。”楮墨靠在窗台上吃饭,眼前是时清欢在给他铺床。

    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他们新婚燕尔,婚房很简陋,但是绵绵手巧,布置的很温馨。

    楮墨白天基本都不在,绵绵一个人守在家里,他回来的总是很晚。

    绵绵不太会做饭,等待他的总是半生不熟的饭菜,味道也是……难以形容。

    每每那个时候,绵绵就泪眼汪汪的跟他比划,“老公,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楮墨把爱人抱在怀里,语气纵容,“没事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够了。”

    然后,他就会挽起袖子,给绵绵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作为‘补偿’,绵绵晚上会特别乖巧,铺好柔软的床铺,回头冲他笑,比划着,“老公,我准备好了,你可以享用我啦!”

    娇妻如此可口,楮墨自然十分卖力,夜,总是不够长……

    ——

    思绪被拉回,楮墨眸底一片清冷。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楮墨是真的宠她,一辈子才一个的妻子,他不宠着怎么行呢?

    不知不觉,楮墨走到了时清欢身后。

    他张开双臂,想要将人抱住。

    “哎!”时清欢突然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煮蛋。

    “哈哈!竟然还有颗蛋!”时清欢一扬手,敲在了楮墨脑袋上。“奶奶养的土鸡、生的蛋……你吃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啊!”楮墨不防,捂着脑袋,“疼!”

    “哈哈……”时清欢大笑,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了,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楚楚可怜……”

    时清欢俏皮的一笑,戏谑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容曜,那……我叫你楚楚吧?”

    楚楚可怜的楚楚……

    楚楚?楮墨勾唇,楚楚……楮楮?他勾唇,纵容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