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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6章  考验

    “是这样,我们从出了王城开始,这一路上,强盗碰上了不止一次,多亏有位女骑士一路护送我,她说自己是圣神殿骑士团的,她的铠甲上也有这个花纹。”安德丽雅指着卡露拉的圣光明教徽章说。

    “哦,是的,这是圣光明教的徽记,那位女骑士,所属的圣神殿骑士团,是圣光明教的骑士团。”我笑着说:“她没跟你来吗?”

    “没,我刚出了王城,就被一伙强盗打劫,不过他们肯定是史蒂文公爵的打手,那位女骑士为我解了围,并且护送了我们整整两天,后来又碰上史蒂文公爵的追兵,她就让我们先走,自己挡住了那些人。”安德丽雅说道,艾丽也点点头:“是啊,她还带着一只会说话的……”

    “会说话的地狱犬!”我愣了:“杜美?!”

    “啊?地狱……犬?不是啊,不是狗,是一只有黑白色条纹花斑的大猫。”艾丽说道。

    安德丽雅笑着说:“艾丽,那叫老虎,白老虎。”

    我点点头,白老虎?这么拉风那就不是杜美了,我也是脑子短路,怎么可能是杜美嘛。

    “那位女骑士叫什么?”我问道,安德丽雅摇摇头:“她不肯说,她说等她击退那些追兵,就会立刻追上我们,我们一路疾驰,没敢做任何停留,可到现在也没见到她,希望她安然无恙,您也是骑士啊?”

    “哦,我此前也是圣神殿骑士团的骑士,那位女骑士修习的是兽言,我学的是断情。”我笑着说:“后来我就因故退出了,但这把横刀,一直留着。”

    安德丽雅点点头:“她的那把剑也是奇奇怪怪的,剑刃又窄又细,还特别长。”

    我愣了,怎么弄了把武士刀?那娘们是日本人?

    “呃,刀身是不是弯曲的?”我比划道。

    安德丽雅摇摇头:“不是,跟你的一样,都是笔直的,我曾问过她的武器,她也说上面浇注了剑魂,哦,她的那把上面也刻着铭文,是……艾丽,你还记得吗?”

    艾丽想了想:“好像是……我所持的是光明。”

    我点点头:“真是人也潇洒,剑也拉风啊,真想见见她。”

    嗯,不难,门口趴着呢。神突然说道。

    我差点咬了舌头:“什么!”

    我立刻冲了出去,果然,门口趴着一只不算尾巴,身长都有两米的白老虎,白老虎累的互斥直喘,歪着头看着我,一个穿着铠甲的女骑士,背上背着空剑鞘,右手握着足有2米长的双手细剑,趴在白老虎背上,我愣了一下,不愧是学兽言的,这睡姿也这么暧昧?

    白老虎看了看我,张嘴道:“傻愣着干嘛?搭把手,她伤的很重……”

    受伤了!我立刻上前,刚想去扶那名女骑士的臂膀,白老虎突然叫道:“唉,小心!”

    话音刚落,女骑士抬手就给了我一拳,挨揍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她根本没睁眼,我直接仰面倒地,鼻梁处一片酸楚,然后是剧烈的疼痛,流血了……

    “哎呀,你急什么,等我说完,别抱她,拖着她进去,她就是昏迷了,别人也不能乱抱她的,特别是男人。”白老虎马后炮的说道。

    我捂着鼻血横流的鼻子坐起身:“你不早说……”

    贞德被我挨得这一下吓得不轻:“没事吧?”

    “先救人,别动她,我来。”我捂着鼻子,施法把这个会‘弹一闪’的女骑士运进了屋里。

    白老虎松了口气,它伤的也不轻,后腿上满是血渍,一瘸一拐跟了进来:“累死我了。”

    说完,它直接趴在了门口,哦,原来老虎也会昏迷啊。

    我施法卸了那个女骑士的铠甲,她的铠甲已经破了,左肋处的衣服也被划开,有一处刀上,皮肉翻卷着,看起来已经失血很多了,我施法治好了她的伤口,然后帮她加速造血,最后在安德丽雅的安排下,把她放到了安德丽雅的垫子上,我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位女骑士,只对男人有弹一闪的强烈反应,女人碰她一点事都没有。

    我抹了把鼻血,看了看白老虎,腿上的伤口是十字型的,是箭伤,看来它自己拔了箭矢,伤口不深,这就简单了,白老虎没一会就醒了,它看了看我:“那个傻娘们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事,失血过多,正在休息。”

    “那就好,我听到你说,你也是圣神殿骑士团的?”白老虎看着我:“没记得有你这一号啊。”

    我笑了笑:“以后会有的,我学的是断情。”

    “不是吹牛吧?就你?”白老虎不屑的说,我眨眨眼:“就我,怎么了?”

    “懒得理你,哦,弄点吃的给我。”白老虎毫不客气的说。

    要不是我属虎,我才懒得你呢:“面包行不行?”

    “别闹了。”白老虎趴在地上说道。

    安德丽雅让仆人拿了些熏肉和肉干:“你们是被那些人伤的吗?”

    “还能是谁。”白老虎吃的头都不抬:“真他妈不要脸,追个姑娘,派了200多人,还用弓箭。”

    “都搞定了?”我问道,白老虎哼了一声:“那是当然,我还吃了两条胳膊,要不然撑不到这,你知道吉尔加上她那身铁板有多重吗?”

    “哦,她叫吉尔啊。”我点点头,白老虎楞了一下:“我真是嘴欠,别说是我说的,她要问起,你就说她说梦话自己说出来的,哦,你叫什么?”

    “我?卡罗,卡罗·娜·丹克。”我说道:“你呢?”

    “啊,叫我老白就行了,吉尔懒得给我起名字。”白老虎说道。

    我点点头:“还有什么需要吗?”

    “帮忙清理一下我身上的血迹,我晕血。”老白说道,我点点头,伸手给它清理干净,可马上愣了:“你、你晕血?老虎晕血?”

    “嘿,这是幽默,你懂不懂?”老白呲着牙说:“好了,我得睡会。”

    说完,它就横趴在走廊中间睡着了,安德丽雅又给老白找了条毯子。

    “唉?卡露拉上哪去了?”我问道,安德丽雅指了指里面:“和艾丽在照顾吉尔,她好像在念为她祈祷祝福。”

    唉,卡露拉这牧师算是当定了,我打了个哈欠:“好了,时候不早,都去休息吧,门口我盯着。”

    贞德想了想:“我也留下,万一有什么事,你好多个帮手。”

    我点点头,接受了她的好意,一个通宵的时间,金币复制了大约30多万,手枪子弹也弄了一些,我本来想稍微睡一会的,可老白这呼噜……

    “唉,你一晚没睡啊?我让这头老虎吵的也没睡着。”贞德揉着蓬乱的头发说道,我叹了口气,你没睡着?满屋里呼噜声山响的除了老白就是你了。

    “哎!有野兽!”门口出现了科灵的声音,我看了看他们:“来了?”

    科灵点点头:“按照约定,我们来取钱。”

    我把200个钱袋提了出去,丢在门口:“都在这了。”

    其他的自然不能让他们看见,科灵他们也惊讶于那些金币,纷纷检查起来,还每一袋都仔细的点过,这一下,就弄到了上午10点多。

    他们均分了金币和马匹,带着武器,离开了。

    让我惊讶的是,科灵和维尔瓦竟然没走,我看了看他们:“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你们必须离开。”

    科灵看了看维尔瓦,维尔瓦点点头:“但是你也说过,可以留下来。”

    “没错,是作为我的奴隶留下来。”我笑着说。

    贞德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搭腔,科灵跟维尔瓦耳语了几句,维尔瓦说道:“这不可能,我们不相信你,他们走是他们的事,我们要留下来,照顾这些人。”

    我点点头:“确定?”

    “当然。”科灵说道:“你没权利奴役我们。”

    我抽出手枪:“但我可以杀了你们,我说了,你们只有三条路,第一,拿着钱走人,第二,留下来,以奴隶的身份留下来,第三,就是去死。”

    贞德瞪着眼看着我,我扣起中指对她说:这是考验,我不会杀他们的,帮我说两句话。

    贞德这才松了口气:“科灵、维尔瓦,你们要留下,就必须跟我们一样,当奴隶才行。”

    “凯米,你疯了吗?他凭什么奴役我们?”维尔瓦吼道。

    科灵哼了一声:“我就说他是冲银矿来的。”

    我想了想,一枪打在科灵的肩膀上,又瞄向维尔瓦:“还不走?”

    科灵捂着肩膀:“妈的,维尔瓦,杀了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自负,你们这样的,再来200个也是白给,我好说歹说你们不听,非得跟我抬杠,去死吧。”

    “我们不会走的,你杀了我们好了。”维尔瓦干脆把武器丢在地上。

    我立刻给了他一枪,这一枪打在他小腿上:“不用管他们,一会血流光就死了。”

    贞德惊恐的看着我,我扣住中指说:你去劝他们离开,就说如果他们服软离开,你就能说服我治好他们,哦,时间别太长,真的会死人的。

    说完,我转身回去了,卡露拉在门口偷看着,她惊讶的看着我:“你这手段太狠了点。”

    我点点头,看了看腕表,10分钟就必须去救他们:“必须弄得像真的,否则他们过了今天这关,又反悔怎么办?”

    “不会出人命吧?”卡露拉问道。

    “算好时间就没事。”我指了指腕表:“时间太长就会失血过多。”

    “你让……贞德劝他们走?”安德丽雅问道,我笑了笑:“若是死都不愿意抛弃其他人,他们就能留下。”

    卡露拉皱着眉头:“那个挺疼的吧?”

    我撇撇嘴:“那是,他们俩还没昏迷,我给他们打满分。”

    没几分钟,贞德就回来:“他们说死在这好了,快去救他们吧。”

    我看了看表:“再等一分钟。”

    卡露拉急的团团转圈,贞德也一个劲的往我手腕上的腕表瞅,安德丽雅比较淡定:“想获得你的信任,看来并不简单。”

    我笑了笑:“时间到,救人。”

    我走了出去,看了看他们两个:“呦,还没死呢?”

    科灵硬挺着哼了一声,冲我啐了口吐沫,维尔瓦捂着腿上的伤口:“当初就该杀了你。”

    “后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我问道,两个人都是贯穿伤,不需要取弹头。

    “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想都别想。”科灵吼道。

    我点点头,施法治疗他们的伤口:“恭喜二位,你们获得了留下来的资格,贞德,这两个放着好日子不过的家伙,交个你管了。”

    贞德立刻跑了出来:“他们没事了?”

    “没事。”我笑着说:“加个餐,歇两天,保证生龙活虎。”

    “他什么意思?你……贞德?”科灵问道,维尔瓦扯开裤子看着自己的腿:“你在试我们?”

    “没错。”我点点头,科灵一听,立刻问:“那其他兄弟……”

    “敢回来我立刻杀了他们,他们被淘汰了。”我说道。

    贞德点点头:“我还真怕你们两个也……”

    “总不能把其他人扔给你们两个女人管。”维尔瓦说道:“凯米,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改名字了,叫贞德。”贞德笑着说,我点点头:“贞德子爵。”

    卡露拉看了看他们两个:“总算还有两个靠谱的。”

    我笑了笑:“我现在去修理城门,下午教你们使用手枪。”

    贞德指着科灵和维尔瓦:“他们两个呢?”

    “你的兵,你说了算,军事人员需要两种,一种负责防御这里,一种需要执行外勤任务,他们正好两个人。”我笑着说,然后飞了起来,来到城门那里,刚才那群人,已经跑没影了,要是没猜错,一定都去了维克城,我笑了笑,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抛下思绪,我开始修理城门,南城门是吊桥式城门,用绞盘收放铁链起到开关城门的作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烂的差不多了,这种城门对于有护城河的城市,还是非常适用的,但是像培迪城这种就有点不靠谱了,首先是根本没有壕沟和护城河,其次是城门要是想关闭,就得吊挂起来,这太慢了,我考虑了一下,把以前的都拆了,参考那些绞盘和铁链,做成了垂落式城门,城门是铁质的,关门很简单,绞盘一松,城门几秒内,就能顺着轨道,直接滑落锁闭,不过那时候,没人想站在城门下面的,缺点也是有的,想开门那就太费事了,绞盘都是有齿轮组的,省力是省力,可架不住新的城门整体是铁质的,十几个人绞上几十圈,城门也升不起1米,不过这样更安全,关好关,开的话,我是魔法师,暂时代劳就是了,一句话,城门我说了算。

    北城门就难弄了,要是没有这块墓地,我直接用石头添死了就是,可现在……

    拉布看来一早就去了儿子坟墓那里了,正好回来,她看我盯着城门发愣,就问道:“卡罗大人,您是想修这里的城门吗?”

    我笑着点点头,对其他人来说,墓地什么的无所谓,要是想特意悼念一下以前的故人,从南门出绕半个圈就是了,毕竟不会有人闲的天天都去,可拉布,并不是如此。

    拉布看了看破烂不堪的城门:“唉,以前这里没有城门,矿工们都嫌不方便,才跟城卫军商量,矿上出钱,开凿了一个,由于矿上全天都不休息,所以这城门就从来没关上过,成了摆设,后来发生瘟疫,这矿也废了,科灵他们一直想关上,以防野兽进来,可这门都锈死了,与其修复,不如填死了省事。”

    “墓地在外面,填死了总是不方便。”我看着她说道。

    拉布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只是盯着城门:“那留个小门就是了,以前是走重型马车,为了拉银矿石,现在不用了。”

    我愣了一下,对啊,弄扇小铁门只供人员通行就是了,我点点头,施法将城门拆除,然后聚集元素,缩小了洞口,留了个两米高两米宽的门洞,又重新做了城门,这就好多了。

    拉布惊讶的看着我:“原来您的魔法这么强大!以前想修个城门,就是有钱,也要很多人花不少功夫。”

    我笑着说:“省下了,你跟其他人说,来回记得关门上锁。”

    拉布点点头:“他们都走了?”

    “科灵和维尔瓦留下了,为了照顾大家。”

    拉布松了口气:“他们俩本是城卫军,留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还以为您要赶他们走。”

    “不,要是没有这份心,当然不能留,要是能为他人考虑,自然可以。”我笑着说:“实际上,离开这里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拉布问道:“大家都想走,可这里是家,走了又能去哪?”

    “听说你留下是为了帮我?”

    拉布点点头:“我以前是给矿工做皮具的皮匠,现在就是干点杂活,就是不知道您用不用得上我。”

    我想了想:“那么,你会做皮革制品喽?”

    “这没问题,小东西我也会。”拉布说道。

    “有皮革材料吗?”我笑着问。

    拉布摇摇头:“没有,以前是有不少材料,都拿去换东西了。”

    “没事,回头让卡露拉买些进来,你可以重操旧业。”我笑着说。

    拉布点点头:“可是做什么呢?”

    “哦,到时候告诉你,但我肯定需要你的帮助。”我说道,其实我就是给她找点事干,城里的青壮年,没有几个,除了卡露拉、贞德、科灵和维尔瓦,拉布是唯一一个身体还算不错的了,不过这儿子刚死,她需要重新振作起来。

    “那太好了,能帮得上您,我就心满意足了。”拉布说道。

    我笑着点点头,返回了治罚厅,这期间,女骑士吉尔醒来过一次,但似乎过于疲惫,又睡了下去,老白趴在门口晒着太阳,安德丽雅已经开始对卡露拉和贞德进行贵族礼仪培训了,有趣的是,两个人学的竟然完全不一样,卡露拉学的是贵族少女都会的那些东西,怎么说话,怎么吃饭,怎么走路……等等,而贞德,则更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假小子,有点花木兰的味道,这倒是真有点贞德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