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翻身下马,假意歇脚,实则暗中观察。
茶肆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皮肤黝黑,满脸笑意,见韦睿气度不凡,忙热情招呼:“客官,来壶茶歇歇脚?”韦睿点头坐下,随手点了壶清茶,端起茶盏慢品,热气氤氲,茶香扑鼻。老板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搭话:“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来骞州做生意?”韦睿微微一笑,语气平和:“是啊,初来乍到,想看看这南浔江的风景。”老板顺手一指对面的逍遥酒馆,笑道:“那您可来对了地方。这逍遥酒馆是城里最气派的地儿,酒菜精致,还有雅间别院,商人们都爱去那儿聚头。”
韦睿顺着老板的目光望去,只见酒馆门前几个锦衣男子正忙着迎客,笑脸相迎,动作却透着一丝刻意。酒馆内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婉转悠扬,夹杂着杯盏碰撞的脆响与宾客的欢笑,喧闹中透着一股神秘。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心中暗想,这地方果然是商会头目密会的绝佳之地。他又试探着问道:“这酒馆里常来些什么人?”老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道:“多是些有钱有势的商贾,偶尔还有官员来此宴客。听说商会的大佬们也常在那儿碰头,谈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韦睿闻言,眼神微闪,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起身付了茶钱,牵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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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江边小巷缓步而行,目光不时扫过酒馆门口,留意着每一个进出之人。日头渐西,夕阳染红江面,酒馆的灯笼次第亮起,映得四周一片暖光,愈发热闹。韦睿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倚着一棵老柳,眯眼观察。
夜色渐浓,江边的灯火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逍遥酒馆的喧嚣声远远传来,丝竹之音与欢笑声交织,透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江风轻拂,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酒香,吹过岸边的柳树,树影摇曳,映在水面上更显朦胧。韦睿站在酒馆对面的暗处,身着深色外衣,腰间佩着一柄短刀,刀鞘古朴却隐隐透着寒光。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酒馆门口的动静,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色更深,月光洒在江面上,泛起一片银光。他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商会的一个头目钱瑞福。钱瑞福身材魁梧,穿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袍子上绣着金丝云纹,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他腰间挂着一块精致的羊脂玉佩,玉质温润,雕刻着祥云图案,映着月光泛出柔和的光泽。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个手持灯笼,一个背着包裹,步履沉稳,目光不时扫视四周,显然颇为警惕。钱瑞福迈着大步,正朝酒馆走去。韦睿心中一喜,暗道:“来了。”他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保持一段距离,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心尾随。他的脚步轻盈如猫,避开路边行人的目光,时而隐入树影,时而贴着墙角,始终未被察觉。
钱瑞福走进酒馆,与门前的迎宾低声说了几句。迎宾是个瘦小的男子,点头哈腰,满脸谄笑,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忙不迭地引着钱瑞福径直朝后院走去。韦睿见状,迅速绕到酒馆侧面,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四周无人,只有几丛杂草随风摇晃。他纵身一跃,动作敏捷如猿猴攀援,悄无声息地飞身上了房顶。脚下的瓦片微微一响,他立刻稳住身形,屏住呼吸,确认无人察觉后,才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移动到后院的屋顶上。他俯身趴在瓦片上,透过瓦缝朝下看去,瓦缝间透出的光线映在他脸上,映出一双专注而锐利的眼睛。
后院的别院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映在窗纸上,勾勒出几个人影,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诡秘。钱瑞福推门而入,门扉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屋内已有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低声交谈,声音模糊不清。韦睿调整了一下位置,将身体尽量隐藏在黑暗中。他的深色外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踪迹,只有偶尔吹过的夜风拂动衣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