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真武空间内。

“铜铅丹？真的带进来了？”

荀黑虎望着手上一粒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黄铜色泽丹药，不由张大嘴巴。

“既然此地可以储存血肉、自然也可以带入丹药……”

方星却是嗤笑一声，对于早就执掌真幻的他而言，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其实很模糊。

“并且……你在这里吞服丹药，效果会跟外界吞服丹药一样，同理，你可以在真武空间内吞食上古凶兽的血肉……”

他随手一招，那一枚‘铜铅丹’就落在手中：“此丹含有铅铜、以及许多草药……若服药数个月后还无法突破，就太伤身了，哪怕是武者。”

方星随意一弹，那一枚丹药就落在荀黑虎手中：“你的决定呢？”

荀黑虎没有多少犹豫，摆出白鹿桩，一口将铜铅丹吞了下去。

‘有股铜锈味，还有点甜丝丝的……’

他感受着腹部变化，立即开始搬运气血、消化丹药……

方星默默注视着荀黑虎练功，却是暗道：‘这九州武道，有些极端了……虽然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下三品都是硬功路数，但直接吞服金属丹药，破坏身体、促进再生……也不怕搞到最后重金属中毒么？’

……

时光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到了九天之后，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日。

荀黑虎等人难得放了假，来到原本的校场之上，看着那些脸色苍白的小伙伴。

三个月下来，能拿捏住气血的，终究是少数人。

大多数学徒交了五百两银子，获得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最终却只能止步于此了。

雄教头目光如电，扫过这一批剩下的学员：“今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日了，有没有能拿捏气血的？”

他问了两遍，才有一名畏畏缩缩的弟子走了出来。

雄教头上前一步：“运转桩法……”

他手掌按在那名少年身上，过了片刻，却是冷笑一声，一巴掌拍下。

啪！

那少年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溢血，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用了‘暴血丹’，只可惜，这种药物催生气血之力的微妙变化，瞒得过普通武师，却瞒不过我。”

雄教头冷笑一声：“你以为咱们一寺二宗六大派的人，会跟那些普通武馆、二流宗门的人一样，被你鱼目混珠么？给我滚！！！”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简直如同雷霆。

一名名少年男女眼眶通红，有的直接哭了出来，被杂役领着去收拾东西走人。

“看好了，好好记住这一幕。”

玉教头清冷的声音在荀黑虎耳边响起：“武道之途，失败者就是这种下场！想要不被如此对待，就只有不断进步、不断……去争！”

……

片刻后。

“大牛？！”

荀黑虎找到自家的小伙伴。

“呜呜……五百两啊，回去后我爹会打死我的。”赵大牛哭得眼泪汪汪的：“这得卖多少头牛啊……”

荀黑虎一下沉默了，想到这赵大牛家里是地主，还养了不少牛……

回去之后，大概就是继承家业，变成地主家的傻儿子……

“保重！”

千言万语，最后他只是拱手、抱拳！

“嗯。”

赵大牛点点头，将一个东西塞进荀黑虎手里：“我知道我没有天赋，如今尝试过也认命了，但荀兄弟你有天赋，就一定要走下去……我听说这学武越到后面越费钱，这点私房你拿好，带着我那份走下去。”

他一咬牙，背起包裹，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