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等一等,我进去给你拿钱。”苏政勋想的是要给这师傅一笔钱,远比车费还要高的钱。

    苏政勋按响了门口的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佣人出来开门。

    看到苏政勋的样子,佣人大吃一惊,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少……少爷……你怎么……”

    佣人被苏政勋身上的味道熏的屏住了呼吸,又害怕被发现,只能快速让开身,让苏政勋进去。

    “赶快准备衣服和热水给少爷洗澡,再做些好吃的。”佣人冲其他人喊。

    喊完无人答应,佣人这才想起来,其他人都已经被遣走了,苏家只剩下他一个佣人了。

    “少爷等等,我去给您准备。”

    苏政勋也察觉了异常,但这会儿他没空去计较这些,一把拉住了那个佣人。

    “你先别急,你先去拿点钱,去吧外面的司机师傅账给我结了,多给点……我记得我还有一张卡,卡里用剩几万,都拿来给那个师傅。”

    佣人按照苏政勋说的,翻出了那张卡,到门口要给司机师傅送去。

    但这司机师傅还真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竟然已经把车开走了。

    佣人带着卡回来,如实的告诉苏政勋。

    苏政勋接过卡,握在手里,喃喃的说了一句:“真是好人啊……”

    同时,他也后悔,自己怎么就将这个师傅留在了外面,应该让师傅跟着自己进来才对,这件事是他不周到了。

    事已至此,苏政勋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

    热水淹没苏政勋的身体,苏政勋身上的那些淤伤针扎的疼,他倒抽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顾言希从公司回来,一进门就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让她一阵阵的犯恶心。

    顾言希叫来了那个佣人:“屋子里怎么回事?一股什么味?”

    “是……是少爷回来了……”佣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少爷是个男人,应该爱面子的吧……

    “他回来了?”顾言希倒是没想到关家会这么容易松口。

    “这味道是他带回来的?”顾言希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少爷在外面怕是遭了大罪了……”佣人回想起刚刚苏政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同情。

    “遭罪那也是他自找的。”顾言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去吧窗户都打开,难闻死了……”

    苏政勋从浴室出来,饥肠辘辘,本来想问一下这个佣人饭菜什么时候好。结果,谁知道一出来就听见了顾言希的嫌弃。

    苏政勋和顾言希在一起这么久,顾言希除了对待顾言初和个别一些人外,还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刻薄过。

    难道,一直以来,顾言希对他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政勋的心一阵阵发寒……

    “饭菜好了没……”苏政勋忍下心里的情绪,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回来了。”顾言希只是淡淡一句,看不出任何关切。

    佣人站在一旁,觉得现在的气氛说不出的奇怪,为了不被牵连,连忙找了借口:“饭菜应该好了,我去看一下。”

    顾言希看着苏政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被人教训了?”

    这话听在苏政勋的耳中变得尤为扎耳。

    “怎么,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开心?”苏政勋狠狠地盯着顾言希,“嫌弃我?觉得我无能,丢你的脸了?”

    “我没有这么说。”苏家的钱顾言希还没有彻底捞完,所以并不打算现在就和苏政勋撕破脸。

    “没有这么说?哼!没这么说,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苏政勋嗤了一声,“顾言希,我原来以为你至少是真心爱我的,现在看来,你爱的也只有我们苏家的钱和地位而已。现在苏家不行了,所以你也就露出本来面目了是嘛?”

    苏政勋说着,一把抓住了顾言希的手腕,用力地攥在手心里。

    顾言希挣扎着:“放手!苏政勋!你弄疼我了!”

    苏政勋并没有因为顾言希的痛呼而松手,相反握得更紧了。压抑了这么些天的苏政勋,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点。

    看着顾言希因为吃痛而拧到一起的五官,苏政勋的心底竟隐隐升起一股快意。

    “疼?疼了才好!”苏政勋像是一个着了魔的疯子,“顾言希,你就和你那个妈一样,嫌贫爱富!我告诉你,我不是顾晟明......是你死气白咧缠着我,要嫁到苏家来的,那么我现在、以后是好是坏你都得给我受着!”

    “苏政勋......你这个疯子......你不许侮辱我妈!”顾言希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断了,也不知道苏政勋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疼的她直冒冷汗。

    这也让顾言希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是!我就是疯子!”苏政勋冷笑,“所以,顾言希,收起你的那些小算盘,老实给我待着,不要惹一个疯子。”

    说完,苏政勋用力一推。

    顾言希一个踉跄就摔坐在了地上。

    苏政勋没有再和顾言希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吃饭,然后让人安排车送他去医院。

    回家前对顾言希存着的那点仅有的愧疚,也随着顾言希的这一通嫌弃荡然无存。

    医院里,苏政勋的父亲还没有醒来,之前的老爷子也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这下,父子两都躺在了医院里。

    苏政勋靠在医院的墙壁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请问是苏先生么?”一个护士抱着文件夹走了过来。

    苏政勋强打起精神:“我是,请问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病房里的两位苏先生是您的父亲和......”护士询问了一下关系。

    “是我父亲和我爷爷。”

    确定关系后护士点点头,把文件打开,把里面的票据交到苏政勋手中:“那就没错了。这里是两位苏先生这段时间以来住院的花费,麻烦苏先生结算一下,已经产生欠费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