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5200 > 都市小说 > 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 > 172、这该死的代入感
    “咳、咳咳……”

    大屏幕里,主人公张胜从一阵剧烈咳嗽中醒来,重重缓口气一摸背后发现全是冷汗,方才意识那些恐怖场面都只是他自己的梦境。

    而此时已是正午,阳光从生锈的铁窗里射进来,蜿蜒在碎掉了一半的挡风玻璃边缘,折出刺目的光芒。

    他恍惚许久,忽然伸出手任由阳光烙印上自己的手背直至发烫,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于是下床,走去角落提起一个笨重的钓壶倒出水一杯杯灌进肚子里。

    正要伸展一下身体,手机忽然响起。

    “喂,小张你今天无故旷班是几个意思啊?不想干了就直说,你当我这是废品流动站啊!”

    那头,是自己老板带着愠怒的声音,感觉其口水都要从里面喷出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马上就来!”

    张胜赶忙赔礼道歉,一掐掉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去。

    一路的风景都还是那么熟悉,街头小猫蹲在垃圾桶上舔着自己的猫爪,过路的小学生玩着自己的红领巾老老实实等红绿灯,老人们组着小旅游团路过花坛手里的小红旗飘飘……

    他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松懈了身子。

    果然,现实里还是正常的。

    噩梦再怎么恐怖,也只是个梦而已。

    “你手机怎么一直在响啊?”司机的眼睛忽然透过前视镜看向他。

    张胜一愣,下意识去看手机:“没有啊。”

    “没有吗?”那司机皱眉,“还是你手机坏了?”

    “不可能的,我这手机上个月才买。”

    “那就当我没说吧。”司机眉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张胜张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公司,他奔进去直接找老板。

    但见老板端坐在办工桌前翻着报表,压根就没有一丝刚才催促他的架势。

    “老、老板……”

    “你怎么来了,我昨晚不就辞掉你了吗?”

    张胜惊愕:“什么?!”

    “你自己翻手机去,别来打扰我工作,谁还愿意养你这么一个废物。”那老板看着他嗤之以鼻。

    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最上面却跳出了十几条未接来电。

    一个个看去,都是同一个未知号码。

    时间,五分钟前。

    呼吸一下发紧,张胜想到了那出租车司机的话。

    怎么回事,这不对劲,不对劲!!!

    大屏幕外,时轶紧张到脚指头都快抽搐了。

    操!

    操操操!!

    操操操操操!!!

    这该死的代入感!!!

    导致她手里的爆米花一直就在桶里不同幅度的跳舞!!!

    张胜离开公司,失魂落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被辞了,虽然一时半会饿不死,但这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

    “啪嗒。”面前忽然掉下了个奶嘴。

    他抬头,发现是个小婴儿正仰坐在婴儿车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口水一直流到了小脖子下的吸水垫布上。

    张胜便朝旁边望去想找到这个小婴儿的妈妈,但一圈看下来都没发现这条路上有任何家长的存在。

    不由狐疑地打开手机想要报警。

    “刚刚打你手机都不接,我还以为你手机坏了呢……”

    张胜猛地将视线投出去,想要找到这个扭曲诡异的声源,但方圆十几米之内只有这个小婴儿。

    身形不由晃动起来,伸出手指往那指去:“你……你爸爸妈妈在哪?”

    小婴儿又黑又大的眼睛就如同两个能将人卷入的黑洞,口水还在滴嗒滴嗒地留着,但嘴角渐渐勾起一道弧度。

    “我的爸爸……就是你啊……”苍老枯败的声音,从他那稚嫩的喉道里犹如爬虫一般挤了出来。

    时轶整个身子一弹,手里的爆米花桶直接在空中划出了个半圈。

    “日你大爷!”

    大脑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她下意识将头埋入旁边人的怀里,然后抓起他的衣服往自己的两只耳朵里塞去。

    “堵住堵住!我不想听了!”

    阮渊轻笑出声,听话用手去堵,但指缝并没有闭合依旧漏着音。

    电影里的恐怖音乐接踵而至,就像一根根银针直往时轶脑子里扎。

    “我怎么还能听见?!”

    她咆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早就被这衣服给隔离得差不多了,没准小渊子根本就听不清。

    只好自力更生又往他怀里多钻了钻,然后插了他衣服旋指入耳。

    阮渊眼睫弯弯,反手将她严严实实捂住轻声道:“哥哥……你这样我有一点点的难受呢。”

    怀中的人儿是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笃定了时轶听不见,他的骚话便一句接一句。

    “哥哥要是喜欢这么深,那我以后就会多练练……”

    “哥哥不要乱动好吗,我上面和下面都紧疼了……”

    ……

    大屏幕骤然放大了张胜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于是整个电影院便彻底被阴翳给笼罩,还伴着小孩害怕的惊叫声。

    但阮渊这处,却是春意暖暖黄旗飘飘,反差极大。

    熬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时轶探起头换口新鲜空气,没敢看大屏幕只是从阮渊的喉结处往上望去:“结、结束了吗?”

    他喉结滑动,似乎面颊上有些潮红:“快了。”

    “快了是多久?”她想哭。

    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预定了恐怖片后就踏马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还有几分钟吧。”阮渊俯身在她耳畔道。

    暂时寂静的影院里,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被无限放大。

    于是时轶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廊被什么微凉的柔软擦过,气息很稳很稳。

    她不自觉便揪住了他的衣服,忽然觉得自己好龟!居然在恐怖片这件事上连小渊子都比不过!

    一时憋屈就要起身,却被硬生生摁了回去。

    “剧情还在反转,哥哥别起来,会害怕。”

    他的声音磁的厉害,一点点在她耳朵里发震。

    时轶登时感觉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后脊椎酥的厉害,身子相应也乏了不少。

    只好恹恹地:“那你……等结束了叫我。”

    阮渊的手和她后背虚虚相贴,一路抚至她后脖,最后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拍了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