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5200 > 都市小说 > 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 > 133、我不要这么多钱,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所以、所以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你们只爱赚钱是不是?嗯,一定是的,你们只爱钱!”他愤地用力一拽,将时轶整个拖了下来。

    她下意识低呼一声,而后迅速做出反应将双臂打开撑在了他头两边。

    顾席起初还醺红着脸蹭蹭脑勺后的枕头,但在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上方传来的热气后,不由皱了些眉头缓缓掀开了纤长的眼帘。

    入目先是一层泪障,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看不大清。

    于是他又倦倦地眨了眨:“你是我妈妈吗?”

    时轶的肩胛骨因着一路负重了两个男人回来早已酸疼,于是本能地就想起身。

    但与此同时,顾席抬起手臂一把拢住了她的脖子往下拉:“妈妈,你不要走……”

    时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张脸就栽入了他脖颈边的枕头里。

    “我靠……”她郁闷的声音随之从里面传了出来。

    顾席低呜:“妈妈,不要走好不好,你再多陪陪我,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时轶没回应,只顾着仰头探出自己的鼻孔狂呼吸起救人的空气。

    乖乖,没想到一个平日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人在醉酒后,一瞬的力量能如此惊人!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嫌弃小席了……”他的眼泪从眼尾淌下去,直接打在了时轶的耳廓里。

    她微微一颤——被凉到了。

    而就在两人贴合得无比亲密之时,这侧卧室的门缝在不知不觉中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只大眼睛隐在后面,冷霜落满眶底。

    “不嫌弃不嫌弃!”时轶尝试着将自己代入顾席妈妈的角色,“我是爱你的,赚钱也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这么多钱,我只想要你陪着我。所以你陪着我好不好?”他抽抽鼻子,眼泪倒是止住了。

    她心头一喜:这招有用!

    “好,我陪你,乖乖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慢慢拉开和他的距离,重新哄拍起他的胸口。

    同时腹诽:这小子怕是醉糊涂了吧,他家里要是有钱哪里还会让他啃馒头?

    嗐,他父母一定是因为没几个铜板所以才忙着挣钱,而一忙着挣钱就冷落了家里的孩子。

    说实在的,要不是她穿书的任务就是要养大阮渊,她也不会专门腾出时间回家陪小孩,还尽可能地给其一个较好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所需品。

    毕竟赚钱养家的压力是真的很大,她都恨不得能将一块钱给掰成两块用,尤其是在这一个月完全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

    所以,她对于顾席父母的做法也不好多加评判,就只能尽量多哄哄他了。

    顾席摸到她手背摁住:“一直陪噢,你发誓。”

    她哭笑不得:“嗯,一直陪,我发誓。”

    好家伙,感觉他现在的心智都跟一年级的小学生差不多了。

    顾席这才擤了擤鼻子乖乖闭上眼睛。

    为了快点达到脱离的目的,时轶轻哼出童谣就打算给他催睡。

    他却突然又睁开了眼睛:“你陪我睡,在旁边陪我睡。”

    时轶:“……”

    不对,他这心智不是什么小学生,而压根都是幼儿园儿童了好嘛!想她一年级的时候都已经一个人霸占一张床了好嘛!哪里还要父母陪着睡的!

    “你长大了就要一个人睡觉了。”

    “不……”他瘪嘴,“我就要你陪我睡。”

    时轶只想抱头痛哭。

    睡哈子嘛睡!睡他个脑壳子!

    顾席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死死摁住了她手背,哭腔又起来了:“你骗我是不是,等我睡着了你就又要走了是不是?”

    时轶苦了脸:“好好好,我陪你睡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哭。”

    好家伙,没想到刚送走了一个容易泪失禁的白姝,又迎来了一个醉酒后容易脆弱的顾席。

    “啪!”卧室外面忽然响起了什么瓷质品摔碎的声音。

    她一下起身,结果又被拽了回去,只听得顾席叫得缠人:“别走……别走……”

    她只好朝外喊道:“小渊子是你出来了吗?”

    外面却许久没有人回应她。

    时轶有点紧张了:“小渊子?!听到快回我一下!”妈的不是小渊子难道是又进贼了?!

    副卧室门这才被推开。

    只见阮渊先探出了张寡淡的小脸:“哥哥是在叫我吗?”

    “对啊,你是不是摔碎了什么东西?是瓷杯吗?”

    “……嗯。”他回的很慢。

    时轶第一想法:怪怪的。

    第二想法: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等到第三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一下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他的全身,但发现做不到,只好指示道:“你进来。”

    他闻言轻压唇面,眼皮微耷掩下三分之一的眼黑:“我就是抹黑出来喝个水,结果不小心打翻了瓷杯。很困了,要是哥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等等!”时轶心下一沉,这下也顾不上顾席的小情绪了,径直用蛮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就朝着阮渊大步跨去。

    阮渊见状朝后退了退,整个人便隐没在了黑暗当中。

    但下一秒,时轶便大敞开门给他的漆黑瞳孔折射出了耀眼的光亮。

    透过光,她这下终于看清了在他短裤以下,从大腿外侧一直拖到下腿外侧的一条赫然长血痕。

    “怎么回事!”

    他朝后背了背手,低着头像是知道自己又做了坏事:“蹲着捡瓷片的时候,不小心划上去的。”

    时轶的眉毛都快皱成山丘:“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都能划上去?!”

    日了狗!又来了又来了!又受了伤不告诉她!

    本来这一年以来他大事小事都会跟自己说了,但今天感觉一朝就又回了原形!都什么闹心玩意!

    “我不是说了吗,受伤了就要及时告诉我。”她努力平复情绪,对他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想把因着累乏而生出来的额外肝火都发泄在他身上,所以刚才吼了几声就差不多了。

    而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消炎。

    嚇,家里别的没有,还就消炎水多。

    骂骂喋喋,时轶去翻桌几下面的小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