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布道书院(2 / 3)

有的如痴如醉,有的患得患失,仿佛人生走偏了道路,却又在边子白的提醒之下,看到了正确的道路。

端木方更是一脸的纠结,对于他来说劝学不仅仅是一篇章,是追求。是毕生探索的人生目标。

可这种人生终极奥义,却让边子白轻飘飘的,在一个并不重要的场合,随随便便说了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更让他憋屈的是,边子白说好了不干涉讲学的内容,也不来讲学,可你丫都把自己拔高到了布道者的高度,让端木方还怎么混?

说不紧张是假的,卫人接收儒学的思潮很久了,人对儒学的接受程度更高。但并不能说明,卫国的主流哲学是儒学,这是错误的。好在,劝学通篇讲述的追求知识的锲而不舍,是一种被拔高到一定程度的精神,而不是儒学之的假大空。

这是任何一个学派都不会忽视的底蕴,不仅仅儒学,算是墨家也从来没有说过要不学而有术的追求。

因为这是任何一个布道者都必须谦逊前行的道路。是黑暗的指路明灯,是绝壁前的幽暗小径。

感觉差不多了,边子白装出一副悲天悯地的样子,躬身道:“小子的一点感悟,不敢先声夺人,之位在座诸位贤达,与君共勉!”

这时候,该清醒的人都已经清醒了过来。

之前有心思和边子白争辩的族学坐师,还有什么心思去和边子白争辩对错?

这家伙把所有人下脚的梯子都搬走了,还能怎么办?

这时候边子白给大家下脚的台阶,已经是一个仁人君子的做派。感激都说不尽,还敢去和边子白辩驳?

关键是要辩的过人家啊!

这时候,连南氏族老都已经放弃了,浑浊的眼神看向边子白有些异样,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帝丘城内的那个丑陋少年。不应该当时的王诩更加的难缠,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任何攻击他的行为都是小人行径。当年的王诩可没有这么无耻。

可回忆起来这篇字,他却感觉如饮琼浆一般的舒爽,仿佛整个人的身体都如沐春风之,叹了一口气,对南卓说到:“扶我起来。”

南卓无奈,只要硬着头皮扶起了族内的族老,低声道:“三叔公,要是等会儿雄辩的话,孙儿或许能够抵挡一阵。”

“暮气!”三叔公也是要脸的人,南氏有头有脸,有钱有权势,但其根本是诗书传家,南卓作为这一代最杰出的子弟,却nn胜边子白的勇气都没有。有句老话说得好,叫:输人不输阵。可南卓呢?nn胜对方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战?

不过老头自己也找了一个理由推脱,他认为要是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了好吧,主要是没脸承认输了。还没开战输,对于儒生来说,是被碾压一般的绝望。

不甘心又当不了饭吃,无奈之下,干脆低头吧!至少还能落下个光明磊落的形象。颤颤巍巍地拱手道:“大令雄才,志气高洁,我等厚颜,聆讯贤者教诲。当以师长之礼谢之!”说完,还真的弯腰行礼起来。

南卓睁着眼珠子,瞪得贼大,他什么时候见识过三叔公也会认错,可他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三叔公向一个他小几十岁的半大小子低头,甚至看样子要给对方行弟子礼。

有道是一字之师、一言之师、而边子白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是朝闻道、夕可死的震撼和灵魂的颤动。

边子白哪里敢让这个老头子真给他拜师,急忙紧走两步,扶着南氏族老的双臂,急忙说道:“前辈言重了,我等后进之学,还需勘磨,还需前辈照看,小子刚才狂妄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边子白也没必要一打尽。该给的礼遇,还是要给的。

脸丢尽了,再也没有脸面留下来,南氏族老在南卓的搀扶下,走出了院子,登车前抬头看着书院的牌匾,一脸的向往,口喃喃道:“真是好章。”

凝望良久